此地人间。

其实是翻唱圈的所以撸文很无力
如果有空会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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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ABO/生子】王台18

!:本文只有蔺靖,其他看起来像是x靖的都是错觉。

!:虽然看起来有争夺权势,但其实真的只有谈恋爱,所以严肃内容会被我跳跳跳,如有bug请多包涵TUT

!:是ABO,是生子,是AU,一定要注意避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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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台(18)——


萧景琰在皇宫中醒来,醒来时四周寂静无人。他看着昏黄烛光映照的床帘,勉强起身时带动了流苏,摇摇晃晃,影影绰绰。他的记忆停留在闵府私宅的暗室里,这熟悉的地方反倒让他有一丝慌乱。他坐起身靠在床头,感受了一下,除了腰间酸软和浑身的疲惫,没有其他的感觉。


没有刀刃翻搅着肉的钝感,也没有撕裂般的疼痛。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他可能昏睡了很久,而情潮期里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成为遥远的幻觉。


萧景琰静静坐了一会儿,忽听到叩门声。他瞬间绷紧了身体,许久没有开口让他只能沙哑着嗓音轻声说:“进来。”然而来者不是蔺晨,而是闵中书。萧景琰没有说什么,却下意识地松下了肩膀。心口有些发闷,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蔺晨的出现,还是在感谢蔺晨没有出现。


闵中书不逾矩,老老实实站在床脚,微躬下身体,好让萧景琰面对他的时候不会感受到需要仰视的压力:“陛下,臣在外听到动静,方知您醒了。”


萧景琰点了点头,嗓子干得有些发疼,轻咳了两声:“刚醒。”闵中书忙到门外招呼宫女去取一杯热茶来,给陛下润润嗓子。萧景琰看了看他的背影,继而闭上眼睛,头仰靠在后面。他浑身都无力,不想再动一根手指。


闵中书把茶水端到他面前。萧景琰接了,小小抿了一口,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蔺晨呢?”被询问的人顿时异常尴尬,他艰涩地回答:“蔺大人一直在太医院。”萧景琰看着他的脸,表情平淡没什么特别的,只如同随口一提般追问:“他一直没来过这里?”


闵中书被他看得有些不安,实在不忍心再多说什么,硬生生把一句“自从陛下您回到王台,蔺大人从未来过”吞回了肚子里。萧景琰虽听不到回答,但看看闵中书的神色,他便已经猜到八分。他垂下眸子,眼睛盯着茶杯里的水纹,不再说话。


闵中书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想要离开,却看到萧景琰身上穿的还是一件单衣,他半坐起身,腿上虽还盖着被子,背后却空荡荡的,看着就很冷。闵中书取了一旁萧景琰自己的外衣,为他仔仔细细搭好,又掖好了衣领和袖子。


萧景琰斜睨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也没有什么动作,静静坐着任由他摆弄。闵中书整理妥当,最终还是多添了一句:“陛下,只忍这一时。”


这话他在萧景琰情潮期之前也说过。闵中书并不了解情潮期发生了什么,但萧景琰知道,他被蔺晨欺辱得由身到心遍体鳞伤。现在看来,这句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萧景琰低低嘲了一声,攥紧了杯子。闵中书看着他被红烛映衬得更显苍白的脸,心疼得如针扎,却也觉得自己说的任何一个字都那般无力,索性不再多说,退身离开了。


此刻的蔺晨确实在太医院,但却是刚刚从王台溜回太医院的。闵中书仗着自己是名义上的萧景琰的旪君,成日守在王台,蔺晨只能从后院翻墙而入,偷偷靠着墙、透过窗户打量。这场景与当年幼时他去见小皇子时一模一样。


区别是萧景琰睡得非常不安稳。他时常挣扎或抽搐,像是置身在可怖的梦境里。而蔺晨知道原因,他恨不得变成一只信鸽,在宫女开窗的时候飞身而入,这样就能站在萧景琰的床头,哪怕是听一句“蔺晨,我恨你”,大概都比现在两方自责要好上太多。


但蔺晨知道,比起站在萧景琰方寸之外的地方,太近又怕吓走他,太远又怕失去他,畏畏缩缩,踌躇不前,他更应该做的,是抓住闵中书的马脚。他吩咐童子:“去查查刑部闵中书。”


童子诧异地问:“不是之前查过吗?”


“不是查他一个人,是整个闵府,查他和闵府的关系,从头查起,一事不漏。”


童子领命离开。蔺晨依然站在原地思考着,闵尚书与誉王有勾结,而他儿子却反而在到处搜集誉王的罪状,如果他不是为了在萧景琰稳坐皇位之后分一杯羹的话,那这件事一定与闵尚书有所关联。在闵中书的局里,他不过是一枚棋子,重点是,闵中书想要吞的帅究竟是誉王还是萧景琰?换言之,闵中书设下的局是从蔺晨出现开始,或是更在此之前?


誉王大厦将倾,风雨欲来,整个皇宫突然就铺满了死寂和阴沉。蔺晨在萧景琰回宫的第五天,丢失了他当时用来包裹晚春的纸。他本打算得空就将它处理掉,然而一直以来他被萧景琰和闵中书的事情纠缠着,就将这要紧事反而抛在了脑后。


晚春的出现意味着太医院有人在帮助萧景琰延迟情潮期。即便誉王再怎么被萧景琰的手段弄得焦头烂额,顾不了别的事情,他更希望放弃其他,过来把一直以来在自己背后做手脚的人揪出来控制住,也好出一口恶气。他出现得非常迅速,并且轻而易举将目标锁定在了蔺晨身上。


蔺晨环顾一圈,誉王和闵中书都已就位,而所有太医院的人都在这里,一个都没有溜走。萧景琰不在,要么是闵中书安抚好了他,要么是他对今日的事情并不知情。人员正合适,戏台也不错,蔺晨扫视了一眼,恰好供他设一场破奸之计。


发现晚春的是陈医士。他似乎足够专业,能一眼识别出蔺晨特制的晚春,同时也似乎足够机敏和忠诚,在发现之后迅速地通知了誉王。而誉王又足够沉不住气,也许是他相信今日能够将蔺晨直接抓进大牢。


作证的也正是陈医士。誉王抛出了底牌,陈医士暴露在蔺晨面前似乎不构成问题,他以为现在的蔺晨已经插翅难飞。然而他棋差一招,如果闵中书知道真相,而且并非与誉王同一阵营,那他维护蔺晨虽不甘情愿,出手也仍是必然。


蔺晨瞥了陈医士一眼,又瞥了闵中书一眼,确定陈医士与闵中书无关,这是一个小小的失策。但至少他知道了誉王只在太医院里安插了一个人,此人拔除,太医院将不再有来自于誉王的威胁。


至于闵中书呢?


誉王在质问蔺晨,后者巍然不动,自顾自思考着。不出他所料,闵中书上前一步,对誉王解释道:“殿下误会了,晚春是臣让蔺大人制的。”


誉王没有料到他会突然站出来,沉下脸,叱问:“闵大人这是何意?”


闵中书一揖,恭恭敬敬,详详实实地回答道:“臣半月之前在相州处理事务,正巧赶上陛下的情潮期。为避免出差错,臣便请蔺大人制出能替陛下拖延些时间的药物。”他言及此,不动声色地看了蔺晨一眼,又说,“殿下若要怪罪,也是算作臣的不妥。”


蔺晨抬起头默不作声地瞪着他,却又在誉王瞥来的一眼之下收回了视线。


誉王脸色很不好看,他似乎是被闵中书耍了一遍,又似乎是被蔺晨和太医院给戏弄了。但事情是他自己的人闹出来的,于是只能把事情都甩在陈医士身上,丢下一句“这些旁门左道,本不该出现在皇家。闵中书,下不为例。”


闵中书俯身恭送,蔺晨勉强自己不露出一丝冷笑,动也不动。


誉王斜了蔺晨一眼,最后阴沉着脸离开了。后者看着他的背影,兀自想着:誉王没有治闵中书的罪,反而让自己的棋子担包袱,恐怕是因为他依然认为闵中书是自己的人,更有甚者,他以为萧景琰的旪君真的是闵中书。这倒是也可以利用。


闵中书知道自己不受蔺晨欢迎,等人都散去,三番两次想要对蔺晨说上些话,都被他冰冷的视线挡了回来。蔺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也不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闵中书见他想得入神,只能低声告别,转身也走出了太医院。


闵中书惹了誉王,就为了帮蔺晨瞒上一瞒,这大概也不是什么合算的买卖。他离开太医院,便即刻出宫往誉王的府邸赶。在誉王怀疑他之前,他得用足了方法挽回他名义上的主子的信任。


而这就给蔺晨去见萧景琰腾出了时间。


蔺晨时隔多日,终于能好好地站在萧景琰面前了。他相思至甚,看萧景琰总觉得自己的盈君瘦削了很多,外袍穿在他身上都空荡荡的。可悲的是,他依然不能走正门,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已经与盈君闹翻的旪君会子夜不眠,跑来看他一眼。


萧景琰大概也是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庭院里,背对着蔺晨翻墙进来的位置,安静地盯着院子里的桂树。冬天终于到来,桂花败了,树上也只剩下一些光杆枯枝。萧景琰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身上有些寒意,小小地打了个颤。忽地就感觉到背上传来一阵暖意,有个温暖的胸膛贴上了他几乎冻得没有知觉的身体。


萧景琰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蔺晨捂住了嘴。那人并没有用力,掌心轻轻擦过双唇。萧景琰愣住了,熟悉的气息、心跳、动作、力道提醒了他,像是烙在心底的习惯一样,他放松下来,任由蔺晨将他环在怀里。


两个人一坐一站,姿势别扭,却又像互相依偎。萧景琰可能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他没有来得及考虑蔺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和好如初一般对待他。等他反应过来时,心刹那间冻成了冰。他松开无意识反握住蔺晨的手,惊慌地站起身。


“蔺晨?你为何在这里?”


夜很深,王台唯一的光亮来自于院外挂着的几盏灯笼。萧景琰看不清蔺晨的脸,对方也看不清他的,否则他们就能彼此看清各自脸上的温柔和眷恋。


蔺晨失却了包裹萧景琰双手时掌心的满足感,他掩在宽袖之下的手捏了一下,妄图留下温度。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我来看看你。”


萧景琰无法想象蔺晨在经过情潮期的事情之后,还能这样平静地对待自己。暴风雨前的预感让他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寒冷和被旪君怀疑的痛苦让他脑海空空如也。


蔺晨以为他和闵中书有关系,蔺晨以为他背叛了他,蔺晨以为他和闵中书在一起。


而在蔺晨心里,萧景琰一直以为闵中书是自己的旪君,两次情潮期,他都和闵中书相伴。萧景琰离开蔺晨已经很久了,蔺晨不过是个常人,是萧景琰曾经的爱人。


现在萧景琰为了旪君离开了他。


对……对。


所以他现在应该怎样做?他应该接着骗蔺晨。


他应该……


萧景琰其实想要逃跑,他无法预知自己说的任何一句话会带来什么后果。是让蔺晨更恨他,还是让蔺晨有所怀疑。


萧景琰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嘴唇,连声线都不太稳,他说:“这么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怎来得这样清闲。”然后,他回身就要走。只要他绕过庭院,进入房间,把门关上,锁紧,他就可以不让蔺晨看出他在发抖了。


“中书大人呢?他是朕的旪君,他才该在这里的……”


萧景琰的谎言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蔺晨从后牢牢抱住。怀抱紧得像是能把他融在自己怀里,那人贴着他的耳朵:“景琰,你的戏,看客应该是闵中书,而不是我。”萧景琰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没有挣扎。


蔺晨的手扣着他的手,手臂环着他的腰,肩膀压着他的肩膀,脸颊贴着他的脸颊。


萧景琰僵着身体,连呼吸都屏住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很长很长时间了,蔺晨感觉到怀里的人忽地浑身一颤。萧景琰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声音已经无法传达他此刻的心情。他张了张嘴,却连一声气音都没发出来。蔺晨的手把他扣得更紧,两人站在枯败的桂花树下,却如枯木逢春。


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有些原谅也不需要语言。


蔺晨的动作像是在紧紧抓住大海上的浮木。萧景琰僵直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仰起头,让身后人的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脖颈。


蔺晨的手背不知何时被一滴水打湿,沉重而滚烫。


紧接着一滴,又一滴。


——以下废话——

匆忙搁笔,眼进沙尘。我需要去一边沉默一下,不好意思见笑了……

ps:简直被大家凶猛的催更吓到了。《光阴》表示非常受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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