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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翻唱圈的所以撸文很无力
如果有空会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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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ABO/生子】王台23

!:本文只有蔺靖,其他看起来像是x靖的都是错觉。

!:虽然看起来有争夺权势,但其实真的只有谈恋爱,所以严肃内容会被我跳跳跳,如有bug请多包涵TUT

!:是ABO,是生子,是AU,一定要注意避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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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台(23)——


蔺晨把真相告诉萧景琰的时候,后者除了特别惊讶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反应。毕竟这件事情过去了太久,知情人死的死,疯的疯。齐朝只留下一个闵中书,除了唏嘘他的遭遇和感慨他依然未消的夺位之欲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既然是前朝后人,应该斩草除根才对。”蔺晨这样对萧景琰建议。萧景琰想也没想就反驳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闵中书难道做过任何恶事吗?”蔺晨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二字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萧景琰续道:“他一没有杀过人,二没有兴过兵。他什么都没做,却要背上乱臣贼子的恶名吗?却要遭受朝堂的驱逐和大梁的追杀吗?”


“他害我不是恶事吗?害你不是恶事吗?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才会杀了他是不是?!”


蔺晨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怀孕易怒的萧景琰虽然沉着声音,却难得语气平和:“若是一份情香也算是罪过,那你蔺晨难道担的罪不比他多吗?”


萧景琰这天刚下完朝,蔺晨趁着闵中书去别处办事过来见他一面。萧景琰一身朝服还没换下来,声音也延续着大殿里说话的那种铿锵,头戴玉冠,手拿奏折,模样不像蔺晨的盈君,而不过是一个大梁的皇帝。


就是因为他太正经,所以蔺晨知道他不是因为喜爱闵中书这个优秀的臣子,或是同情他盈父那个可悲的前朝皇子,才闹着性子要维护他们。他不过是觉得,旪君为情爱,不是能拿得上台面的事情。只有闵中书不伤江山社稷,萧景琰就打算养着这只猛虎。


正如蔺晨所说的,怕是要等“刀架在脖子”。萧景琰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而这个南墙只能闵中书自己来立。


朝中刚刚处理过誉王,闵中书不一定会在这时候发难,那么他会什么时候有所动作呢?那一定要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在人情事理都妥当时。


蔺晨怕的并非是闵中书伤害大梁,他怕闵中书伤害萧景琰。萧景琰愿意为了为蔺晨腾出空间和时间来调查真相而欺骗闵中书,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让他给这人扣个欲加之罪,他还能算是萧景琰吗?


蔺晨知道这一点。但这一点让他焦虑且无措,尤其是在萧景琰还怀着孩子的情况下。


事情一拖再拖,直到年前的一日。闵中书来了王台,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当时正值下午,萧景琰在书房里看书,看到闵中书来,他只是随意颔了颔首。孕期症状最近简直要了他的命,他吃不好饭,连闻到大殿的熏香都想作呕,如果不是要上早朝,他简直想直接在房间里筑巢。不过萧景琰依然记得闵中书说过的“相思”的事情,他一天也离不开蔺晨,只能每日夜里敞着门,等蔺晨过来跟他温存一二。只是除了他的旪君之外,他谁也不想见,很少出屋,更很少说话。


闵中书将食盒放在一边的几案上,端详了一会儿萧景琰的脸色,然后道:“陛下,您近日看着着实显得疲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景琰强打起精神应付他:“朕无事。不过是最近头有些晕,大概是上朝时吹了冷风所致。”闵中书对他笑了一下,随即取来食盒,放在萧景琰面前,他缓声说:“臣也是怕陛下被寒风伤了身体。今日臣正好有空,便为陛下熬了碗汤,放了些温性滋补的药食,必能祛寒健体。”


萧景琰并没有在意,点了点头就让他打开。闵中书刚揭开盖子,里面便散溢出一股油腻的味道。萧景琰登时胃里一阵翻搅,他捂住嘴巴想要抑制住呕吐的欲望,却始终没能忍耐下去,跑到屋外,便呕得昏天黑地。


他本以为闵中书带的是红枣枸杞之类的甜汤,哪里想到那会是鸡汤。


萧景琰中午吃的也不多,现在全吐光了还没有停,再吐就像是要把胃整个倒出来了。他扶着门框,头晕目眩,嘴里还留着恶心的味道,眼角都是因为剧烈呕吐而带出来的泪水。他被孕吐折腾惨了,一时间还没有想起来哪里不对。


直到有一条手臂揽住了他的腰,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了他的背脊,然后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闵中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担忧而慌乱:“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萧景琰浑身一个激灵。一瞬间,他就觉得,那条手臂揽的不是他的腰,而是他的肚子;背上的手掌也不是热的,而是莫名阴冷。闵中书的声音哪里是担忧和慌乱,那分明是猜想得到了真实的满足,还有发现被人欺骗后意欲报复的狠毒。


如果闵中书发现,萧景琰和蔺晨的分崩离析是假的,他们演了一出戏,而在戏台之下,不但感情深厚,还珠胎暗结……不只是他,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旪君都会动手。


萧景琰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猜想,还是闵中书确实开始怀疑。


他问自己,闵中书关注他的身体情况多久了?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他会因此而以为他和蔺晨还有联系吗?那碗鸡汤是闵中书不经意带来的,还是他已经策划好的一场局?


萧景琰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而他依然置身于闵中书半圈起来的怀抱中,这令他无法抑制地开始颤抖。他知道如果闵中书质问的话,他需要立即想到应对方法,可恐惧简直能把他压垮。他有些耳鸣,且近乎无法思考。


闵中书的声音距离他好像很远,模模糊糊的,萧景琰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感觉到闵中书把他慢慢搀扶了起来,带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给他。


萧景琰下意识避开他的手。闵中书也没有说什么,把杯子搁在了几案上,就要去找宫人进来。这期间,萧景琰脑海里闪过无数的东西。他虽然不是在后悔自己之前没有听从蔺晨的话先发制人,可他后悔离闵中书太近。于公,他把闵中书当做值得重用的臣下,于私,他却想要逃得越远越好。


这不是他的旪君。这人看他的眼神让他遍体生寒。闵中书用卑鄙的做法害过蔺晨。那么现在呢?闵中书会做什么?……


下一刻,萧景琰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


他会伤害我的孩子吗?


这个念头突然让他镇定下来。他抬起头,去辨识闵中书脸上的神色。那上面除了慌张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闵中书正在吩咐宫人去太医院请人,萧景琰拉住了他,然后示意宫人先退下。


闵中书虽然不解,却依然顺从地躬身在萧景琰面前,他一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一手覆在萧景琰颤抖的双手上。盈君只有在被其他旪君太过亲昵的触碰时才会有拒绝的反应,或许在孕期这种反应会加强,但对于“已经和蔺晨一刀两断的”萧景琰来说,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然而闵中书可能是关心则乱,他只顾着照料萧景琰,其他的一概没有问及。


可是没有问,并不代表他没有猜到。


他轻声说:“陛下。您可是寒了胃?应当让太医来给您看一看。”


萧景琰全部的精力都花费在了克制自己不要挣扎和惊慌上了。闵中书这个人,虽然一板一眼,但心思缜密,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瞒过这人。萧景琰思考着,如果蔺晨在这里,他遇到这种事情的话会怎么做?


他一定会说“谎话,七分真,三分假,最让人猜不透”。


蔺晨不在他身边,但他从来都能救他。


萧景琰长呼一口气,反握住了闵中书的手:“中书大人,朕胃里反酸,会不会是……”


两人不经意视线相对了片刻,如同猜忌。


闵中书听了萧景琰的话,结合自己的推测,或许吃惊,又或许不。萧景琰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来,但闵中书明显沉默了一会儿。他大概很自然地想到了萧景琰两个月前在他私宅暗室那几天,那时和萧景琰度过情潮期的是蔺晨。萧景琰现在正不知失措,他的眼眸里莹莹含泪,双手有些凉。闵中书抽回手,疼惜地去抹他眼角的泪,并说:“陛下。您先别急。这症状出现多久了?”


萧景琰强迫自己与闵中书对视,尽管那感觉如置身冰窟:“朕此前没有察觉。但如果真的是……该有两个月了……”


闵中书低头瞥了一眼他的腹部。萧景琰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他的头像是有什么人在用锤子一下一下砸,闵中书的手不像是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像是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下一刻就会窒息在闵中书手上。但肚中的孩子是萧景琰的软肋,也是他的力量。


他像是怕闵中书会做出什么事情,又像是无所畏惧。


“陛下,这是蔺大人的……?”


萧景琰顿了一下,说:“朕从未想过会有这个结果。但既然蔺晨已不再是朕的旪君,那这个孩子……”他声音坚定而决然,“中书大人,朕想打掉它。”


闵中书有些愣,他抬头看萧景琰的表情,那双依然泛红的眼睛里藏着闵中书看不懂的东西。他以为那是狠绝,但如果他有幸看过他盈父的眼睛的话,就会明白,这是坚强,和殊死一搏的决断。


萧景琰看他发愣,轻轻推了他一把:“朕若是有旪君,也绝不会是蔺晨,若是有皇子,也不能是蔺晨的。中书大人,你想让朕被天下人取笑吗?”


闵中书于是明白了萧景琰想要传递给他的意思。朝野上下都知道皇帝的旪君是他,而萧景琰自己也想让他成为孩子的父亲,为此萧景琰竟然迫切地想要把蔺晨的孩子堕掉。这种被全天下认可,又被盈君所重视的感觉让闵中书一时间忘了所有的不妥之处,他站起身,如同一位普通的拥有了爱侣的丈夫,疼爱却又带了丝欣喜地看了萧景琰。


而他说出来的话却是:“臣领命。两月大的胎儿虽未成形,堕去并不会伤害到您,但药毕竟伤身。臣隔日取来,陛下需答应臣,之后一定好好休养,调理身体。”


萧景琰点头,不语。一直等到闵中书离开王台,约莫估算着他已经出了皇宫,萧景琰这才长舒一口气。他呼气太急,起身又太快,一时间一阵晕眩。他伸手扶着桌椅,这才没有直接栽倒在地上。可他的动作碰到了茶杯,瓷杯滚落在地上,一声脆响。


在外面候着的宫人听到声响,赶忙进来。就看见萧景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只手撑在椅面上,整个人以一种很不详的姿势蜷缩着。


萧景琰在咳嗽,他猛吸的那口凉气和先前剧烈的呕吐让他浑身都疼,更疼的是他的腹部。他只来得及吩咐那宫人:“去叫太医……”便再支撑不住,眼前一黑。


那天宫里忙成了一片,萧景琰怀上了皇子的消息瞬间传遍了皇宫。蔺晨身在太医院,他当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他更知道,事情传开意味着萧景琰出了事,而能让萧景琰出事的,只有闵中书一人。


蔺晨一瞬间仿佛被人掐住了喉骨,他在将死不死的边缘,从王台传来的一个消息能让他瞬间缓过来,或是即刻死去。最可悲的莫过于,他一出大戏演给全皇宫的人看,故而遇到这种情况,他竟不能立即去王台守在萧景琰身边。


直到夜已深,太医们断定萧景琰的身体并无大碍,于是王台来来往往的人都散去了,蔺晨这才能跑过去看他。萧景琰昏睡着,但他睡得很浅。闵中书离开时没有宣扬消息,宫中都以为萧景琰怀上的孩子是闵中书的。这让萧景琰不那么恐惧会在昏迷中被人伤害,可他仍是提心吊胆。他在蔺晨进来的一刹那睁开眼睛,蔺晨身上的气息令他绷紧了一天的精神终于放松,但旪君浑身裹挟着的惊慌和愤怒也惊扰了他,他心里一跳。


同时觉得不太舒服的,还有他的腹部。


蔺晨头一次这样毫不顾忌地表露出他的恨意,他气极了,以至于都没有顾忌到萧景琰和他肚里的孩子会受到发怒的旪君的影响。


萧景琰往床头小幅度缩了一下。


蔺晨转头盯着他,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地说:“景琰,你现在如何劝我都没用了。我即使是提一把刀,都要杀了他。”


萧景琰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垂头,手抚在腹部,低声如同呢喃:“不用你来。他如果真的要害他,就是自寻死路。”


——以下废话——

不是虐。小皇帝下定了决心,顺便将计就计。

景琰护崽的天性已经表露无遗了,闵中书的行为简直作死……

ps:有点感冒,早更早睡觉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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